ivan殷歐遊記(3)-左岸咖啡館(地鐵驚魂)
凱旋門比我想像的要雄偉許多,穿過凱旋門就來到了香榭里舍
大道,時髦艷麗的仕女穿梭不絕,我決定在咖啡座坐下,努力的
開開眼界!
妻呢?和檳榔姐妹花及一票美女如入寶山地逛名店去了!
我和另一位同樣被他的妻掏空美金而去的先生並肩坐著,對往
來的如雲美女,或者她們牽的那隻五顏六色的狗加以批評指教,
並交換心得感想。
很顯然的,他欣賞的是角度分明的洋娃娃,而我卻是多有意見,
總覺得東方仕女的細緻輕柔較佳。
他指責我是故步自封`冥頑不靈,但我覺得愛用國貨也沒什麼
錯,雙方的交集並不多。
當她們回來時,老遠就聽見她們興奮而驚奇的尖銳語調,我因此
而突然感到對我的美金產生強烈的離愁,趕緊向她們望去。
那位先生也同樣投過去關懷的眼神,但瞬間我們兩人的眉宇明
顯不同。
他的老婆手中多了幾個手提袋,但彷彿那些手提袋是吊在他的
眉毛,因為他的雙眉顯然因重量太大而下垂,眉頭卻用力過多而
肌肉緊繃。
但我的妻兩手空空而回,我不禁愉悅地燃起一支菸。
午後又在市區閒逛,春天百貨`拉法葉百貨的驚險之旅,妻總算
安然渡過她天人交戰的內心掙扎,只花了一百五十元法郎買個
太陽眼鏡作紀念,還直說巴黎時裝貴得離譜,台北便宜多了。
我於是親了妻一下。
晚餐後,大家決議去塞那河的左岸見識文人聚集的咖啡館區,
領隊熱心的提議不妨嘗試乘坐巴黎的地鐵,二十多人便開心地
鑽進街旁的地洞而去。
讀了票進去之後,妻卻越挽越近,檳榔姐妹花也自動的向我靠
近,因為這地鐵頗為老舊,又彷彿土撥鼠的洞,洞洞相連,分叉
交錯。
加上燈光略暗,又有一些流浪漢,有黑人`吉普賽人,讓人因陌
生而略為不安。
坐了五站之後下車,領隊看著地圖,在地洞穿梭,先面臨分叉的
兩個洞,我們向右走。
此時二十多人漸漸自動靠攏,深怕落單。
再經過三個洞口,但我們直走,最後在第四個洞口我們才轉了
進去,上了一段階梯,領隊卻站著不動,大家開始疑慮起來。
我上前詢問是不是迷路?
他搖著頭並不答話,卻突然在牆角蹲坐下來,我們都清楚的看見,
他流鼻血了!好大好多,整隻手也都是血!
趕緊扶他到車站的椅子坐下,大家忙著拿衛生紙`遞冰水`搧風`
按摩...
但他仍然流個不停!
大家開始擔心了,只有他識路呀!
一半的人在照料他,其它人有的低頭悶坐,學問比較大的幾個人
開始研讀牆上法文的地圖,自力救濟地尋找左岸或回家的路!
讀了二十多分鐘,也沒結果!我怯怯地詢問他們英文和法文差很
多嗎?
他們也不太理我。
我再問他們法文的BUS不知道是什麼意思?
他們沒好氣的問我要幹什麼?
我指著圖的左上角給他們看,他們才恍然大悟!
原來這張是公車地圖!難怪他們研究不出所以然來。
領隊好了一些,但鼻子仍捏著,向我們致歉必須回飯店,看他那
麼可憐,我們也建議他回去休息。
於是他看看地圖,再鑽幾次分叉的地洞,坐了七站,車上有一個
流浪漢大吼大叫的唱歌,拿著帽子到處要錢,沒人理他。
下了站,又鑽了一次地洞。
領隊說再坐十二站就到家了,大家才有些心安,但仍緊緊的聚在
一起。
十多分鐘後,吵人的馬特拉來了,一個車廂有前後兩個門,他們一
群人擠在前門上車,好像生怕被關在門外似的。
我與妻`檳榔姐妹花以及另一位先生由後門上車。
才踏到車上,就聽見前門處一聲「啊!」地驚懼的大喊!
我直覺不妙,一定出事了!
妻也拉得我好緊,我們向前門望去,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?
一陣混亂之後!車門關上,開始行進。
大家還是望向前車廂,仍然不知發生什麼事?
但突然在後車廂與我一同上車的那位先生驚呼一聲,他的皮夾被扒了!
原來事情是這樣...
前門上車時一位老先生被人拉著腳,故意要拖他下車,以引起混亂,
分散大家的注意力。
但下手扒竊的人卻在後門,而車下有人一直按著開門鈕以接應他們
下車。
下手扒竊的人得手後又交給另一個人離去。
所以作案的起碼有四人,這是事後由大家分別見到的情形加以建立
而推斷的。
損失二千多元美金,可謂慘重!
而事實上他也是全隊攜帶現金最多的人,竊賊的目標怎麼如此明確呢?
我想提供出國旅遊的人一個建議,別穿著太高貴的服飾,頸上老掛著高
貴的攝影機。
這種裝扮的台灣人,已經在世界許多地方成了一種獵物,這是我多次旅
遊的一些感慨。
垂頭喪氣的回到飯店,雖然左岸的咖啡沒喝成,但因此見識了花都巴黎
地下的一面,卻也讓我多了一個難忘的旅遊經驗。
...待續。
iv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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